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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慈一把夺过丢给奴婢:“还拿着它做什么,不要了!”

玉桑阻拦不及,眼看着婢女将衣裳抱走了。

她想,姐姐应该会立刻扔掉吧……

回了太子下榻的院子,江慈才知接风宴已经结束,太子也已回了。

主要是江古道怕太子累着,没敢将宴席拉得太久。

看着已经燃了灯的院子,玉桑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场风暴。

她客客气气同江慈道谢告别,江慈心里有盘算,也热情作别一番才转身离开。

回房的路上,玉桑一连舒了好几口气。

这种时候,她由为庆幸太子没有挑明关系,至少还有装傻的余地。

进门后,玉桑一眼看见了茶座中的男人。

大概是宴上饮了酒,他斜倚座中抬手揉穴,面前摆了碗状似解酒茶的汤水。

像在醒酒。

“郎君。”玉桑规规矩矩行礼,轻声唤他。

太子挤揉鼻梁的动作一顿,放下手,露出染了醉意的冷眸。

然而,他只是静静地看了玉桑一眼,简单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没有就今晚的事算账,也没有问她在姐姐那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。

太子伸手端起解酒茶饮下大半,被茶汤润过的嗓音清润动听:“不早了,安置吧。”

玉桑眉眼轻抬,夹着惊讶:“……啊?”

太子抬首,只是默不作声的盯着她,用眼神警告——要再说一遍?

飞鹰已另外要了热水,已经放在里间,就是给她沐浴之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