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警听得一脸震惊:能活着出来就了不起了!你竟然还想着治愈他们?我做梦都不敢这么想!
上一个想要治疗这些家伙的心理医生这会儿现在也在里面关着呢!
狱警比她脸色更复杂地凑过来悄声告诉她,“你只要能平安出来就可以了……”
“咔咔”的金属门拉动的声音。
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有着绿色头发和血色红唇的男人。
艾弥丝不想对一个患者的兴趣爱好做评价,但为什么他在精神病院还能染头发?还有他那白色的小丑面妆,都没人要求他清理一下吗?
他们这些犯人待遇都那么好吗。
艾弥丝扫了眼资料。
小丑。
仔细看了眼名字的信息栏,没有名字,只有小丑两个字。
“到我了是吗?”那个被叫作小丑的男人坐在了对面,他看上去没有多少说话的兴致,但竟意外地主动挑起了话头,显得很好说话一样,“噢医生,我们从哪里开始聊起?”
艾弥丝思考了一会儿,“先生,我能简单了解一下您吗?”
“当然,我们从哪部分开始说起?”小丑舔了下唇,涂抹不均匀的血红的唇色一直上勾着,嘴角那道黑色痕迹不知是妆容效果还是被割裂过,苍白的面妆的映衬下,像是一直在笑一般。
他注意到她的目光从他那血红的嘴角划过。
“你想知道这个吗?其实我的故事很简单——有那样一个不算富裕甚至能说得上贫穷的家庭,他们住的房子在下城区的工业排污口,他们每日呼吸的是这座城市排出的废气,父亲酗酒,在皮鞋厂的工作又不如意,某天,那位父亲喝醉了,他发现他的孩子从不笑,为什么不笑呢?生活已经这么难过了,于是他拿起了刀,走向了他的孩子,刀刃抵向了那孩子的嘴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