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基坐在帐篷前,不久前刚刚挂掉和斯蒂夫的视频电话。

他和斯蒂夫说了说最近的日常,还开了不算好笑的玩笑。

尽管他还是看得出斯蒂夫对佩里存在一些……说不上是偏见吧,只是不理解。

但遗憾和悲伤是真实的。

如果佩里知道了,她很可能会冷冷的嘲讽一句——

“他肯定是看在玛格丽特的份上才不至于对我思想教育。”

那么自己会怎么回答呢?

一时间,他竟有些慌乱。

那么佩里,你觉得我会怎样回答呢。

如果你真的这样说的话。

风吹过草地,卷起青草的香气。

巴基看着遥远的天空,蓝眼睛里的光亮一点点暗了下去。

如果此时此刻你在我身边,那么你会做些什么呢。

苦难不是玩笑,然而重新拾起苦难似乎也不算难。

等待漫长又难熬。现在,又都是孤身一人了。

前线军营里横冲直撞的吉普车,一脚踹碎玻璃的任性军医,抬手撕了裙子就往伤口上倒酒精不打麻药就取子弹缝伤口……

就连这样的记忆都是美好的。

当然,前提是神枪手巴恩斯中士枪法够准,跑的也够快。

手腕上的淡淡红色印记还在,那是在罗马尼亚的小公寓里,偏激又迫切着的女人不顾重伤又在手腕上开了口子画阵法。

【“从此以后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,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丢弃。

直到我的灵魂坠入地狱,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。”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