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啧了一声,一个顺手就把巴基的白色小背心下摆从裤腰里扯了出来。

手下人身体一僵,“佩里……”

“别说话别说话。”佩里一手撑着他的衣服,一手伸到他的小腹上抚摸那道缝合的伤疤。

“我上一次给人缝伤口,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。”

巴基没再说什么,只是从这个俯视的角度一直盯着佩里。

她的指尖拂过那道淡色的伤疤,就好像当初在医疗翼里手术台上,卡特医生对巴恩斯中士做过的那样。

“我突然想起来……”佩里顿了一下,勾起嘴角,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好笑的事情。

“我想起来,巴基,我们真正意义上在一起的日子,短的连半年都不到。可实际上,我们竟然都是活过好久好久的人了。”

“一个人是否重要和陪伴时间在生命里的比重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。”巴基扣住她那只摸得他痒痒的手,语气温和。

“所以哪怕是只有一天,你对我来说都很重要。”

真的很重要,亲爱的佩里。

他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过,佩里的手和自己的比起来是那么小。

小到如果不攥紧,好像很快就会溜走一样。

佩里看向他的手。掌腹有握枪的厚茧,指关节上还有磨损和红肿。她并不是不熟悉巴基的手,只不过在小酒馆里跳舞时握住的是属于巴恩斯中士的手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……属于冬兵的手。

巴基看着又陷入沉默的佩里,突然有些希望佩里就这么沉默下去也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