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能出去吗。”

冬兵怔了一下,走向门口。

佩里腿软的坐在了地上。

他转身看她。

“你是不是低血糖了?”

她想反驳,想让他赶紧出去,可身体的反应却在证明他说的话。

头晕,乏力,饥饿。

当然,还有宿醉的恶心想吐。

佩里晕乎乎的被人扶到沙发上坐好,嘴里又被塞进一颗草莓味的水果糖。

她突然就想起那些年在军营里看着玛格丽特训练士兵的时候了。她和她坐在吉普车上,一个抱着手臂看着士兵,一个抱着本子看着对方。

她喜欢偷偷塞给她一颗水果糖,而玛格丽特看了一眼周围之后,会悄悄的放进嘴里。

那也是草莓味的。

突然就止不住眼泪。

舌尖化开的明明是甜味,可佩里却觉得酸的要命。硬质水果糖抵在牙齿和舌头之间,任何一点轻微的抽泣都会让糖和牙齿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
她以前竟然从来都没发现过这件小事。

这种无聊的,也是无趣的小事。

可是以前的日子里,在吃糖的时候,为什么会哭呢。

“我该怎么办。”

佩里还是去参加了葬礼。

她选择坐在最后一排,最偏僻的角落。

参加葬礼,就应该穿黑色的正式服装。可她很少、甚至几乎没有黑色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