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不用说那些浑身泥巴茹毛饮血的时候了。”汤米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琼·里弗斯喜欢说自己脸上挨刀的次数赛过一座冰球场,再过一段时间你身上挨刀的次数虽然赛不过冰球场,但赛过一张砧板大概还是没问题的,所以——”
“好了,我会注意安全的。”詹妮弗感动地说。
“——所以你得继续赚钱,亲爱的,”汤米自顾自道,“看看这张脸,你自己看看,真是暴殄天物。我已经不打算说服你其他演员都是怎么怎么样的了,但我至少还能说服你赚钱保养,让我们这些凡人都能多看两眼,多给你借点好看的衣服,好看的首饰,在城市里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。”
“你猜怎么着?”詹妮弗于是点头,“我觉得你说的很对。”
“是吧?”汤米嘻嘻一笑,“所以为了托关系借那些衣服,我的工资什么时候能和佩特拉·弗兰纳里一样呢?我在造型师业内也不比大小姐差呀?”
詹妮弗:“”
詹妮弗:“在你梦里。”
这段对话完全冲淡了她整个人仿佛高空漂浮的思绪。
人们常说心理上过了那个坎看世界哪哪都会不一样,但事实是,庆功宴被插科打诨一番之后,詹妮弗坐了三十个小时飞机回到巴基斯坦,觉得一切好像都没有变——除了收发的手机短信多了点。
六月中旬,剧组拍摄了詹妮弗的最后一幕戏。
这是本·拉登被确认击毙后玛雅坐上回程飞机的眼神戏。她追踪了十年把自己弄得日渐疯狂,现在终于有了结果,但她却并不开心,反而不知道该往何处去。
詹妮弗现在状态正佳,没几条就过了。杀青后导演组和其他工作人员都涌上来和她拥抱,感谢这段时间她奉献的精彩表演。
从外景地点回到比弗利山庄后才有空给布鲁斯通视频。
屏幕那头好像在整理文件,布鲁斯抬头看了一眼,旋即问道:“怎么了?”
詹妮弗疑惑:“什么怎么了?”
他便点点下方:“你在抽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