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宁看向鄂罗哩,淡淡笑了笑:“多谢你了鄂公公,只是既然皇上当时没有给我,如今我也不好收下,你拿给皇上吧。”

鄂罗哩没料到她会拒绝,有些愣住了。

思宁没再说话,转身上了轿子。

而上了轿子的一刹那,说不上来是触及到了哪个点,她突然泪流满面。

……

自打那天思宁侍疾之后,后宫的几个妃嫔们也陆陆续续开始侍疾,除了如妃,如今她怀着身子,而且胎像还有些不稳,嘉庆下了命令,不许他过来。

嘉庆开始养病,而前朝的事情,则是由绵怡监国。

他开始变得越发忙碌,每天都每个清闲的时候。

除了监国,他还需要去嘉庆榻前,接受嘉庆的教导。

嘉庆好像是要把自己知道一切东西,都要一股脑的倒给绵怡,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,每天都要和绵怡说两个时辰以上。

大家都掐着时间数嘉庆的寿数。

但是没想到,最后先死的,竟然是皇后。

据说是因为惊惧不安,再加上感染了风寒,这才一病去了。

嘉庆在听说之后,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,便再无评论。

绵恺在皇后灵前哭的死去活来,也不知道是在哭自己的额娘,还是在哭他自己虚无缥缈的前程。

十一月底,嘉庆的病情更重了。

太医那边,连皇上能不能过完这个年的话都不敢下定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