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人这才坐定,皇后坐到了嘉庆身边的位子,思宁坐到了东面第一个位置,吉嫔坐到了西面第一个位置。

坐好之后,没多久外头也传了话进来,青茶已经带到了。

嘉庆冷声道:“把人押进来。”

话音刚落,便有两个太监,押着青茶走了进来,思宁一眼就认出来了,那两个太监正是鄂罗哩的两个徒弟,而皇后的人,则是跟在后头。

青茶此时已经看着十分狼狈了,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有些散乱,面上也显得十分苍白,以往刻板的面容,此时已经完全被恐慌所代替。

她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给嘉庆磕头:“奴才给几位主子请安。”

嘉庆懒得听她说话,直接冷声道:“你密告贵妃何事,还不快说!”

青茶咬了咬牙,看也不敢看思宁一眼,垂着头低声道:“奴才,奴才本是贵妃宫里管着冰的宫女,前几日奴才给贵妃送冰盏,却发现贵妃的首饰盒里,竟然放着几封信,信封上的字体,明显是男子字迹,奴才心中惶恐,便偷偷把那信拿出来看了一下,却发现,却发现,那是……”

后头的话青茶不敢再说,只是看她这幅样子,屋里的人都猜到了那封信是什么。

思宁气的拍案而起:“胡说八道!本宫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,你竟然如此污蔑本宫!你说本宫梳妆台上有信,我且问你,是谁给的信?本入宫几十年,对皇上的忠贞天地可鉴!”

或许思宁的气恼让她有了底气,青茶竟也冷静了许多,她看着思宁,认真道:“娘娘没有任何对不起奴才的地方,娘娘只是对不起皇上,对不起皇上对您的这番宠爱,奴才仔细看了那封信,那分明是娘娘在入宫前就与人有旧,没想到这么多年也舍不得丢,娘娘心中难道不惭愧吗?奴才也是心中怕极了,这才会密报皇后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