逊嫔和安常在倒是没有吃点心,只喝了一口茶,就又说起了话。
逊嫔指着这荷花池道:“避暑山庄不比园子里精致华丽,却也别有一番风味,你看这池子荷花,错落有致,品相绝佳,也不输院子里的荷花池。”
安常在笑了笑:“娘娘说的很是,妾也觉得这荷花养得好,可见也是用了心思。”
逊嫔听到这话,轻笑两声:“要说心思,宫里的诸位姐妹其实也该学一学这养花的心思,哪怕不能花开常艳,也该有所依仗,日后哪怕花开败了,也能让人想着你。否则今日或许还是明艳花朵,明儿就零落成泥被人糟践了。”
她这话说的意味深长,思宁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。
但是逊嫔却没有再延续这个话题,而是很快转而说起了别的。
反倒是安常在,后来就看着有些神思不属。
一直等到时间差不多了,安常在匆忙告辞,思宁和逊嫔站在赏荷亭里,看着安常在匆匆离开,微微蹙了蹙眉:“你今儿邀请她,到底是为何?”
逊嫔用帕子捂着嘴笑了笑,轻声道:“信贵人和安常在同时入宫,安常在还是满洲大姓,却被信贵人压的死死的,嫔妾就不信她会甘心如此,而且信贵人时常来储秀宫里找安常在,言语间都是炫耀之意,这天长日久的,难道还能姐妹和睦不成,嫔妾也就是推她一把罢了。”
原来她是想要挑唆安常在去争宠,和信贵人打擂台,思宁有些无语,笑道:“你这又是何必?难道那信贵人得罪了你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