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撷芳殿,思宁便往东院去了,而钮祜禄氏和沈佳氏则是一路聊着天回了后殿,两人看着倒是亲近的很。
……
钮祜禄氏进了南三所不到一个月,南三所上上下下就都觉得新来的这位侧福晋是真的好,温柔大度,宽厚平和,从不盛气凌人,也从不无故打骂下人。
哪怕是面对理论上和她存在竞争的其他格格福晋,她也都是笑脸以对,上对福晋恭顺,下对格格亲切,中间对思宁这个同级别但是资格更老的同事尊重。
思宁觉着这个人真的是太会做人了,妥妥一个社会人啊,为人处世八面玲珑,不论谁和她交流,都觉得舒服。
甚至是永琰,也在思宁这儿夸赞过几回钮祜禄氏。
思宁对这些事儿,不管轻重都微笑以对,倒不是她心大,而是她知道,这世上其实最好相处的其实是聪明人,尤其是那种有大局观的聪明人,而钮祜禄氏正好是这样的人。
不管是从历史上来说,还是现在亲身观察,思宁都确信了这一点。
这样的聪明人,都知道审时度势,懂得取舍进退,不会无缘无故发疯胡来。
现在的思宁和钮祜禄氏完全没什么利益冲突,因此思宁觉得,以钮祜禄氏的心机,她也不会与自己交恶,如此她也能安生过几天日子。
安生过日子的想法延续了两个月,乾隆五十四年十一月,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儿,但是对于南三所的人来说,却是一喜一丧两件大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