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五条悟坦白，游黎的眼神里闪过了然，“是五条家的事？”

五条悟的头发被风吹动，模糊了他的神色，凉凉的夜色中有一阵肃杀之感腾起，“是啊，有些人……该让一让了。”

……

两天后的中午，夜蛾正道、夏油杰和硝子一起赶到五条家参加告别式。

五条悟和五条家主穿着黑色的和服，在灵堂里接待前来道别的亲友。全日本闻名的和尚正在做着法事，灵堂里梵音阵阵。

夏油杰和夜蛾正道全程规规矩矩的低着头走流程，只有硝子不安分的四处瞥了几眼，看到安安静静的五条悟时她的眼里闪过怀疑。

和夏油杰、夜蛾正道一起站到灵堂安静的角落里时，硝子压低声音凑近了夏油杰的耳边，“你看见游黎酱了吗？”

夏油杰看向硝子，眼睛里闪过一丝深意，“我没有看见，这两天游黎酱没有和你联系吗？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硝子说完有些沉默。

这时两个人都听见了夜蛾正道叹息的声音，“咒术界要变天了。”

告别仪式安静到诡异，不是说五条悟非要做点不是人干的事才完整，只是这种山雨欲来的气势让夏油杰和硝子都忍不住绷紧了肌肉。

五条夫人的灵柩被拉去火葬场火化，之后会被埋葬在京都的清水寺，这是五条夫人在生前就想好的去处。

五条家主和浅草寺的和尚一起前往了火葬场捡骨灰，五条家里目前剩下的有三方人——八位长老，日本各大家族以及各行名流受邀来参加告别式的客人，以及五条家上上下下几百口普通咒术师。

告别仪式结束，客人们准备离开的时候，一直低头不语的五条悟突然抬起了头，他蓝色的眼睛变得暗沉起来，嘴角的笑容染上神经质般的残忍。

“先不要急着走啊，仪式……还没有结束呢。”

意识到有什么即将发生的客人们骚动了起来，毕竟前来参加告别式的也有加茂和禅院家的人——他们对五条家的现状可是很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