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母亲何尝不是起了将我藏在民间,终生做个富贵闲人的打算。可是千算万算,未想到竟然被仇人认了回去。多少个日日夜夜,我都不能深眠,生怕有一天自己的身份终于被发现。发现府中有家祠中的仙兽,我特别高兴,你来找我时我恨不得立刻将自己身份说出——”
女子哆哆嗦嗦,在地上抖作一团。
“谁能想到,我家的仙兽竟然这么容易就站到了仇敌的一边,幻想着让她的孩儿,去做未来的国君。这跟当初信誓旦旦威胁我合作的样子,十分不一样呢,终究是财帛得人心——也得妖心。”
“皇子大人——高川殿下,这时节就要举行传位大典了,实在不适合杀生的。我与我的孩儿将终生供奉您的牌位,念万寿祛病咒,保您身体康健。”
女子希冀的将眼睛紧盯着幸治慢慢垂下的手。
幸治从桌边上的冷盘中捏出一枚肉丸,向婴儿粉白色小嘴中填去。
“使不得啊——”金丝熊膝行一步,握住幸治的手腕,哭的涕泪连连:“她还是小孩子,是一个女子,又有什么本事与您相争呢。”
“女子又如何,你在祠堂中修行多年,岂不知高川家的军队,就是女人当家的。”
“可她并不是高川家的血统啊,区区异姓王,能比白衣强多少,定不能够的。”
幸治被说服,手上褪去了刀力量:“今日确实不宜杀生,如此便放你们出门。”
金丝熊高兴的接过婴儿,连忙的跪谢不迭,急慌慌的跑出门去。
幸治盯着她出门的背影,从袖中翻出一枚物事,抽出切水果的匕首,干脆的割开手掌将血滴在了上面。
随着他手一松,这枚牙雕的令牌落地,摔得粉碎。
女子的背影一僵,不可置信的想要回头,但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站立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