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黑气不黑气的,也不是一天就能解决完的事。”青森也喝一口,被农家的米酒呛得直咳嗽:“就是,狐狸那边,你准备怎么办?”

鹿妖酒量很是不行,但酒瘾十分之大,常常随处喝醉。

这个一杯倒向英彦走近一步,明显的已经被喝进去的十分有限的米酒冲昏了脑子,他摇摇晃晃的推搡着他的酒友:“你都不知道的吗?今日有一队马车来拜访狐狸,说是要接了他走。”

说罢看着英彦明显是不知情的冷脸,惊讶道:“你真的都不知道的吗?赶情的这么久你都没有联系人家?”

接着又是一串啧啧声,什么真是好胆量,若是换做自己早坐不住了云云。

英彦黑着脸问道:“来的是什么人?”

青森大着舌头,鹿眼睛向上翻着,回忆了一会儿:“好像是什么渔场的老板,应当是旧相识,说是明日就要走了。”

酒精在他的鹿脑袋中熏出了无数酒花,正咕嘟咕嘟的将他的思维煮成一锅菜粥,要开口觉得口中的舌头厚重非常,恨不得将这阻碍说话的物件儿吐掉才好。

他适应了一会儿:“那——啊,你还,这么坐得住。”

捧着涨成两倍大的鹿头,抬头看时,桌前早没了人,唯有空碗与他对月。

英彦感觉腿脚不是他自己的,心中暗暗想着,酒壮怂人胆,今次一定不怕的。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的打着鼓,脚下走路越来越别扭,最后他几乎有些不会走路了。

见了鬼了,以前就是这么走的吗?

不行,走的太别扭了,不如还是牵一匹马来代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