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露面不一定就是清白,会不会他暗中——”

“还在查,每日给闭关陋室送水的小侍卫说,这术士确实每日都出来接水,没有离开过里屋,但他有没有下线还得几日才能查清。”

皇子清目光下垂,若有所思:“不若干脆就打草惊蛇,看一看这松鹤斋究竟干不干净——传我的王令下去,松鹤斋中,凡修丹道一支通通格杀勿论,株连九族。其他神社不允许再修丹道,原炼丹术士不愿改修其他术法的就地遣散。”

“只将丹术师遣散,殿下还是过于仁慈了。”

“跟其他人不相干,不要整的乌七八糟的不体面。”

皇子清解释了最后一句,对这不知名的恶犬挥一挥手指,看着这人鞠躬退下,灰色的皮制外袍消失在雪里。

一辉懵懵懂懂,清早就被到处奔走啼哭的侍女们惊醒,才知方才朝会时,竟然有人冒了大臣的样子当众行刺。

正在与军武大臣对话的未来君上皇子清被忽然而来的短匕刺中肩膀,索性性命无忧。

他听完消息才将一颗心放回肚中,斥责道:“你们慌什么,大哥是天命之子,必然有神灵庇佑,那行刺的大胆狂徒呢?”

“那人——”侍女伏跪在地,眼神慌乱:“那人化作烟雾,消失了。”

“什么!”一辉急急命侍女们给他穿好中衣,心急火燎的坐上轮椅,向皇子宫走去。

一路上他心中纷乱,看谁都不顺,看谁都可疑,这神秘的刺客让熟悉的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可信起来。

他着急的几乎要离开轮椅独自奔走去看大哥,只怨推轮椅的侍从手脚太慢。

进了重重宫门,到达最里面的寝宫,宽阔的卧房中早已有一群忧心的人守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