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抹去嘴边的血沫子:“就不要伪装了罢,你的狐狸臭味冲的我鼻子疼,英彦是如何受得了的。”

千藏惊讶的将能看见的一侧脸转了过来,终于头一次打量这个出言惊人的家伙:“你未免也太自负,你们的少主人现在正在山寨里挖地薯,每日最盼望的就是下工后能跟其他挖地薯的工友喝一些烧酒,已经跟农夫没有什么差别了。”

大弟子听罢呵呵笑了起来:“地薯吗?他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了,只是小孩子肠胃弱吃完了总要放屁的,大师傅嫌这样不符合神社少主人的气质,便不让他吃了,我看他馋得慌还时不时地偷偷带地薯干给他。”

千藏听罢觉得英彦的高冷人设在他心中进一步坍塌,什么放屁不放屁的,神仙也要放屁吗?

然而说话的人并不准备这么轻轻放过他,将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满脸的风霜笑成干橘皮:“我刚进师门便被派去照顾他,少主人小时候到七岁还尿床,怕大师傅责骂,会光着脊背睡在尿渍上将木床暖干,再起个大早去冲洗,我没少为他善后。其实想来七岁的孩子尿床是很正常的事,只是英彦没办法只是当一个正常孩童。”

“闭嘴吧你。”千藏终于受不了打断他:“这样弯弯绕绕的要说什么?”

大弟子终于停止了轻笑:“只不过是喝个烧酒嘛,他若是过得高兴便好,在哪里都好。”

听听这口气,别不是英彦其实是你的亲生子吧,怪里怪气的母子情。

千藏将眉头皱成了川字:“你的伤还好吧,能走路吗?需要将你的师弟们叫过来吗?”

“你这个狐狸,倒也是有几分本事,竟然能凭空造出这么大的火龙幻像的,我可不记得我在你面前放过火龙。”大弟子脸上一片探索的表情,眼睛犀利如鹰隼,在千藏的脸上扫来扫去,尖锐的目光将他的脸皮刮得直疼。

“瞧你这么臭美的样子,袖子上的火龙是自己绣的吧,你们师门可真是寒酸了,补丁多的要盖过衣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