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处死胡同的厚重藤蔓像帷帐一样收起,露出果漏的砖墙。

甲虫噗的一声扑在墙面上,着急的立在砖头上打了几个转。

“放我进去,快点!”甲虫忽然发出人声。

等了几秒,砖墙才像是醒过来一样,墙面砖头水面一样,形成以甲虫为中心,圆圆的一层又一层的粗糙波澜,最终在圆心处红砖退出几块,露出一个入口。

砖头巨口将甲虫噗的一声吞进去,荡漾几下,又重归平静,藤蔓厚厚的覆盖下来,遮住了所有的痕迹。

甲虫连扑腾带跌倒,终于落在一个宽大的手掌中。

夜深露重,残夏夜里暑气正在一丝丝抽去,再炎热的暑气或者寒气都无法侵入贵人们的宅中。

他们有美丽温柔的侍女们为他们掌扇,有盛满晶莹透亮的冰块的珐琅彩宝盘,让凉气一丝丝飘荡在屋中。

但这一位无需这许多乘凉办法,并不感觉到一丝暑热,在屋中闷热的场景下仍是很自得。

周围缓缓扇着竹扇的美丽侍女已经是额头挂满了汗珠,莹白的脸颊已经闷成了浅粉红,似乎马上就要晕倒,但是由于这个屋主人及其威严。

小侍女原本做煎茶女时便看到原本的掌扇在这闷热的屋中,忽的眼一闭便强飘飘的倒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