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后一靠,一骨碌滚上自己的床榻,面朝墙壁,直窝成炸熟的虾肉,将滚烫的脸包裹在最中间。

这边厢主院的偏小院中是两个纠结又火热的心,主院的大殿中,却不太和谐。

扫兴的人走了,夜宴迫不及待的又办了起来,仍旧是一盘盘的瓜果酒肉陈列左右,鬼火点燃的火把烧到一人高,衬得殿中各色鬼脸。

鬼女舞姬或是白皙或是黝黑,穿着极为清凉的纱衣,手脚戴铃,正随着乐师手鼓轻快的鼓点急速旋转着,秀气翅足几乎要踏在每一个主宾的心尖上。

众妖鬼将大缸的酒水不停灌下,喝的醉醺醺,也有借着酒劲闯上舞场中,搂着舞姬们跳上一阵子,惹出舞姬清脆的嗤笑声。

鬼主般若见到这场面也不生气,反而看有趣的事情一样,微微挑起嘴角,将手上酒盏中的烈酒一口口咽下。

周围妖鬼眼角瞥着鬼主的表情,知道他是高兴,纷纷应合起来,甚至有的抢过舞姬手中的铃鼓,带着尖爪的巨大手爪笨拙的敲击着鼓面,还有几个自觉上场,和着同伴不着调的鼓声笨拙的跳起自己的家乡的战舞。

首先跳出来的这妖鬼矮小精悍,浑身只穿了一件皮甲站裙,赤着精壮的上身。

他先是做出几个拜日的动作,两只肌肉凸起的手臂环绕举在头顶,两腿成箭步弓着,向前方拜了两拜,重新站起。

他环视一周,随即伸手一指侍立一旁的高大熊妖。

这妖怪是个新来的,般若知他是有意要现自己的本事,便点头答应。

矮小獾狗妖刺啦一声抽出熊妖佩戴的短柄弯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