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彦却毫不动摇:“不行,这个任务还是得做。”
“为什么?”千藏不依不饶,他担心的看着这古怪的镜子:“哎——高川雪心硬得很,你别看她一副未长成的样子,我亲眼看她处死她幼时逃跑的奶妈。”
他等了一下,犹豫的继续劝道:“庆鸿赌坊是个很邪性的地方,是不是真的存在为未可知,她答应你为她干活便让你自由出入山庄是吗?别信她,她这个女人做出尔反尔的事与吃饭喝水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英彦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这么多,心中惊讶,同时却并不动摇。
然后便听到千藏说:“她给你下药了是吗?不复命便不能拿解药。”
轻叹一下,简单的回答了一个鼻音。
英彦瞧着这个古怪的镜子多时,始终想不到哪里不对。
这一层莹蓝的光薄薄铺在镜面上,看不清里面的情况,若是青年时期的他必要弄清这里面的古怪不可。
但此时经受过风雨的自己,只希望能够得一刻安宁,苟且偷生也好贪生怕死也罢,能够平安渡过这一关便是万幸万幸。
忽然从腋下伸出一只胳膊,英彦低头看时,是一只戴着棉布手套的胳膊,举着只瓷瓶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千藏也不多说,直将糖丸子大小的圆溜溜瓷瓶怼到他脸上去:“你的解药,拿着离开山庄,我回去找到药方再想办法交给你。”
他看英彦无动于衷的样子,不免着急:“拿着呀!还愣什么,你怀疑我说谎骗你?”
他立刻生气起来: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!”
说罢又心虚:“药是没问题的,我在她窗外等到后半夜才偷到的。”
英彦犹豫的看着他,终于伸手拿到瓷瓶,在千藏金灿灿的眼瞳注视下,两手打开密封的瓷瓶口。
阿雪的山庄一切从简,连装药丸的药瓶也是烧制的粗瓷瓶,甚至不对称,到处都是捏制泥坯子时留下的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