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雪嗨呦一声站起,将袖子放下:“你也不用这么灰心,这天下的规律呢,有结必有解的。”

说罢转身出门去,门口两名侍卫接过她手上的药箱,扶了一把摇摇欲坠的身形,向她的寝屋走去。

像前朝的另几个金枝玉叶一样,阿雪这里也必然纠结了一群人手,但比起兄姐们兵强马壮堪为一方霸主不同,她的低调和深居简出十分不够看。

但是她手下来历不明的人确是不少。

例如现在,千藏在正午阳光洒满厅堂的大屋里看到这样的一副景象。

阿雪一扫昨夜熬夜的疲态,正穿着一身精干的窄脚长裙与一人说着话,满屋的人在这屋里活像另个世界的人。

正说话的人也是个生脸,千藏眼珠轻转,去观察这个操着不知哪里口音的女子。

她一头茂盛的金灿灿的卷发绾成一个髻,用一只银钗别起来,蓝眸雪肤,看起来很不像人族,但身上也并没有什么妖气。

她用含了一大口水那样含混不清的说着,不时兴奋的抬手笔划,阿雪在一旁频频点头。

这两个小娘子们说到兴头上,这金发的取过一张黄纸,伸手盏了朱砂墨,在纸上画出几个同心圆,然后在圆的八个方向画出对称的符号,接着一圈一圈的扩大。

千藏皱眉看着这图形,悄悄问侍卫;“这是外国的阴阳术士?”

侍卫并不理他,只是出神的观察着这人的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