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这里没有把守。”千藏刚开口,一张网子从天而降,将两人兜了个正好。
紧接着四五个人从树丛里钻出来:“终于等到你们了,我就说肯定要在这里出来。”
为首一人哈哈大笑,甚是得意的指挥后面的人:“还不赶紧绑起来,这可是大小姐让抓的人犯!我们可以领功了。”
几个手下立刻将大网中捞住已经无力挣扎的鱼儿捆住,那个领头人一张黝黑的脸伸过来:“你们俩,哪个是逃犯,哪个是大小姐的新姑爷呀?”
他伸手将两人的脸都摆来摆去的观察一番:“霍——还都长了一副好相貌,难怪连我们心狠手辣的大小姐都会着了道。”
千藏感觉这人将壮实的手掌在自己脸上拍一拍,像是检查牲口那样开始掰开他的嘴看牙齿:“大小姐说逃犯若是要跑,就地格杀,若是新姑爷不老实嘛——”
他故意拖长了语调:“就赏给我们的猎狗当粮食。”
千藏头皮一麻,以往便知道涉月并不像她表面那样无害,但是亲耳听到这种说辞仍然是心中惊骇。
自己用婚姻来换取英彦的逃生路,本来就削了涉月的面子,现下里自己带着英彦逃婚,就更是不能留了。
这几句话的功夫,便有一辆马车格达达的赶到了,壮汉们纷纷站好对车辆上下来的人敬重招呼:“大小姐来了,这俩个逃犯我们已经捆好了。”
千藏猛地抬头,便看到一身白衣的涉月正从马车上下来。
她脸上涂着精致的妆容,身着嫁衣,却没有带头冠,散着一头黑发,脚上踏着木屐一步步走来。
慢步停在千藏身边,居高临下:“我的夫君啊。”
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停下,好似有无穷的话语要讲,但开了口却又无法说出,只是用翠绿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她满脸泥土狼狈不堪的夫婿:“你就,这么不信我?”
千藏羞愧的不敢正视她的双眼:“我对不住你,也不敢要求你的原谅,只是英彦是我的恩人,我不能眼看他陷入困境不管。你放我出城,我将他安顿好便会来找你,到时候要杀要剐都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