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亮渐渐东偏,千藏抻一抻胳膊腿,从屋檐上翻下来,深深呼吸一口清晨的凉爽空气,乐颠颠的回屋,正看到老板下楼梯,看到自己吓了一跳似的踩不稳。

神经病吧。

千藏心里奇怪的一开门,正看见满室的狼藉,一个铁笼子已经把地铺上的被褥罩了个牢。

“你这个!”

真是岂有此理。

他怒气冲冲的冲下阁楼,追赶前面极力逃跑着的胖老板,便听他猛地一踩空咕噜咕噜的直接滚下了楼梯,遂两步追上伸手就打。

一边拳头咣咣招呼着,老板不住哼唧,求饶道:“小哥莫要打了,我这也是被逼无奈。我,我这若是不交出一个人来,今日断然是不能交差的。”

“你们还有组织?”千藏一听,兴奋的耳朵几乎要冒出来,心中不断幻想一个藏在深山中的饭麦组织,有无数无助哭泣的年轻姑娘和壮年小伙等待着自己的营救。

壮年小伙?

千藏没有多想,一把揪住老板的领子:“莫哭了!老实点带我过去,便不打你。”

说着又推搡恐吓了一阵,直将老板吓得几乎瘫软才罢休。

太阳渐渐爬上中天,大路上驰过一架马车,赶车人被这暑天的烈日晒出一头一脖子的汗来,他不住擦着,带着满脸的晦气和烦闷,两只绸衣的袖子几乎被擦的湿透了。

他将手往后去翻车帘,小心说道:“小哥,前面就是了,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
千藏在车厢中悠闲的扇着扇子,向外面递出一个皮水壶:“不行,你是不是傻,我自己去如何能取信于那些人?”

老板接过水壶,心中叫苦不迭:“我真的是不敢去呀,那伙人实在可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