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藏直觉这架势不对:“飞的稳一些。”

他要被颠下去了。

“不好意思哦。”寒鸦忽然开口:“老朽已经一百年没有飞行了,适应一下吧。”

这不是负责浇灌绿植的木事爷爷嘛!他今年已经快六百岁了!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千藏低头躲过从耳边刷拉划过的屋檐,刚才那一下跌落几乎削掉他的头皮:“木事爷爷,你确定还能飞吗?”

他心中直想哭,还是去市场中租一匹普通马比较靠谱,可是现在连降落都做不到。

寒鸦后知后觉的鼓动双翅,重新飞上院落上空,猛烈爬升的气流把它的声音冲的几乎听不见:“你莫怕,待我运动运动筋骨。”

说着忽的像做扩胸运动那样扩了扩翅膀,于是千藏又一次经历了猛然跌落和剧烈拉升,他听着寒鸦有一些迟钝的回道:“老朽便是天皇府中逃出的,对那里十分熟悉,一定能将你送过去。”

你该不会是送我归西吧!

千藏心中不住大吼,在高空寒冷气流中吹的涕泪齐下。

就这么心中喊一阵,嘴上喊一阵,千藏感觉已经过了一千年。

从高空向下看,地上的事物如微缩景观,高大的楼宇如同装蟋蟀的纸盒,地上的车马人类就像蚂蚁一样小,自己若是掉下去,便会成为一只像蚂蚁一样小的血色污点。

高空的冷空气将他的脑袋都冻得发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