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彦一阵恶心,随手将笼门打开,几个小孩一溜烟的逃出门去。

有尾巴,这些居然是妖童。

屋里随处摆放着各类刀斧,俱都染了血迹,刚才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。

四面墙上搭着铁架,铁架钩子上勾着一块块的兽类断肢,有一整块看不出哪各部位的淌血鲜肉,也有断肢和兽首。

这个小屋位于膳房的后院,很明显这些切干净的整肉和妖骨是用来干什么的。

屋角放着一只井口大的铜锅,里面盛着半锅凉了的妖羹,羹油已经结成白色脂块,上面嵌着半只兽首,鳞甲毛发拔得干净,露出肉色的骨质额角。

地上满都是黏脚底的陈年血迹,右手边的木柜上油漆斑驳。

木柜上的东西吸引了英彦的注意。

被血浸的发黑的柜面上,放着一只连着神经线的眼球,暗淡的金黄色眼仁被捏碎,孤零零的一只扔在铁盘中。

英彦头脑一片空白,呆呆的立在原地,任凭赶过来的侍卫们将他围起来拉出膳房外。

他反手拉住侍卫:“源千藏呢?你们把那个狐妖弄哪里去了?”

侍卫是刚过来支应的,被问了一个懵,跟他说不知道,随即被拎着领子扔到路边。

他被推到路边,反而强打精神冲英彦吼着:“府里刚进了贼寇,你不要在这里乱跑,当心被当成贼匪捉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