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匠们光着上身,在锅炉边当当的敲打着烧红的铁坯,在寒冬中热的出了一身的热汗。
点点黏腻汗珠子噼啪落在铁坯上,烫出噗噗的声音。
卖小手艺玩意儿的小贩推着简单的独轮车,车上架子上挂着满满当当的风笛哨子,布偶小人,车筐里放着颜色鲜红亮黄的手拍球。
“夫——你去干什么去?”
千藏在英彦身后跟着,眼前这一位已经十分自然的弯腰去翻检摊子上的陶罐,甚至无师自通的蹲在地上两手拿起两个陶杯比对起来,俨然已经融入了这个环境里。
这个场面,还挺违和的。
千藏默默站立好一阵子,才看到英彦十分难舍的从摊子里拔出眼神来,手里捧着一个瓷制的小动物,目光灼灼的看着他。
这是要他来——付钱?
千藏眉头一皱,认命的蹲下来,口水四溅的跟卖家乱砍一番,最终在卖家连连求饶的态度下买下。
他刚站起来,英彦已经窜到做草扎的摊子上去了。
“这位少爷,妾身从不乱讲的,这个草扎买回去挂在床头,可以保——”
卖草扎的妇人十分神秘的对着英彦耳语几句,一看千藏跟过来,便立刻面带谄笑:“这位是尊夫人,这衣裳真是漂亮。”
千藏不管这近乎谄媚的套近乎,一脸怀疑的走到旁边,伸手翻翻捡捡这几个形状可疑的草编玩具:“多少钱,这玩意儿也能卖?”
那卖草编的立刻有些不高兴:“不贵不贵,两个铜板一个,夫人真是识货。”
强压不悦,热情的捡了几个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