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周围的花木很眼熟,这里是伊藤家的客院,那自己刚才是在狐妖的卧房了。

英彦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准备进门,余光一瞟便发现不对,他行至窗前,窗纸破了个洞,扫得干净的地砖上俨然是一个竹管,他认得一些,这东西狐妖与他说过,是放迷烟用的。

这么说这个屋子被人放了迷烟,这是要谋害自己,但是神社与伊藤府无冤无仇,不会干这种不可挽回的事,那就是想让自己老老实实睡一觉了,但是自己被移到隔壁,又这么快醒来,不会是府中人做的,那就是狐妖了。

狐妖去哪儿了?

英彦想通这关节,也不去屋里,直觉那小贼不会老实的在这种地方呆。他返回隔壁房间等待妖狐千藏回来。

今日是初一,天上的月牙儿只有细细一道,像一只锐利地弯钩,看的时间一长会让有尖锐恐惧症的人生出些不安感,仿佛那弯钩的尖尖戳在他心里划。

英彦没有这类症状,他看着弯月凉凉悬在天空,总觉得越看越冷,又起身披了件外袍。

屋里没有烧暖炉,北地的深秋,哈气变成白雾。

英彦搓搓手,将脸趴在手肘上。

他不常这么做,神社中规矩很严,坐立行都要有规矩,此时这种懒散的姿势对英彦来说很是惬意。

但好像,又有些坐不住,妖狐总不回来,他就这么呆着等吗?

英彦感觉椅子上似是长了刺,懒懒趴着却有些坐不住,不如还是去伊藤公子那里看看,不是说要给倪生找回避水珠吗?

英彦找到事儿做,如释重负的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