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小侍从猫着腰,探头打量前方,千藏在他身后跟了一路,忽的低头扫起地来,快走两步猛地与他撞了个跟头:“你是不是瞎,看不到路是怎的?”
那小侍从慌忙从地上爬起来,摸黑仔细辨认了这个面生的下人:“你又是哪个院子的,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
他勉力挺直腰杆:“你这个时间扫什么地,还到这个院子来,昨日管事没有与你说嘛?”
真是瞌睡递枕头,千藏支支吾吾:“俺,俺是昨日才进来的,兴许是管事没有说到吧。”
那小侍从凑到他跟前,近近的瞧着他的白净面皮:“不对呀,昨日来的那几个小子我都见过,你我确是没见过。”他一步步的逼近千藏,将他逼在屋角:“你是哪个管事买来的?”
“我……”
眼看事情要败露,千藏心中转了一百八十个弯,想着至不济就打昏他算:“就是什么滨田还是中田的管事大人。”
侍从:“你说的是相田吧!”
千藏:“?”
千藏正疑惑,却看那刚才还畏畏缩缩的小侍卫忽然换了一副面皮,老实的面孔露出些残忍笑意:“那你也不必扫什么地了,我带你去厨房要些肉包吃,明日也好饱着走。”
他说罢已是喜笑颜开,死死拉住千藏的手腕拐上府里的大路,边走边大声吆喝:“哎!找到了人牲了,我就说跑不远,明日可以祭水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