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回答,杏白也索性安安静静在一旁守着。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到答话:“擦头发。”

杏白耐心扶起主人,换上干净的棉布袍,用吸水的布巾包住头。轻手轻脚跑去外间推醒杏枝,杏枝忙不迭招呼式神倒水。

大半夜里,大天狗的小院忙乱一阵,又安静下来。

月夜静静,夜风凉凉,侍女、仆从、式神都回去各自安睡,小院的主人慢慢起身,走到临水门边,拉开纸门,在临水的木台上坐下,点上油灯,映着灯光翻开书再次看了起来。

神社主人将院墙上掉落的人一把擒住,仔细看时那人已是吓得抖如筛糠,让闻声赶来的弟子绑了个结实,连夜审问。

那人胆子极小,站在高墙上也会抖的失足跌下,如今落到冷心辣手的法师手里更是后悔连连。

他被五花大绑着提在半空,也顾不得处境在空中便慌慌的虚叩着头:“大人请绕过小民,小民是贪点小钱,小民没有杀人,没有杀人。我说不要这钱,家中婆娘贪钱,已是收下了,小民——”

神社主人被他没有主题的唠唠叨叨扰得心烦,便想让他闭嘴:“你若是再吵嚷便放毒虫吃了你的舌头。”

他哆哆嗦嗦的竟是眼睛一翻晕了过去。

众人见状哭笑不得,似这等胆小如鼠的真是头一次见。

促狭的小弟子拎了桶冰凉的井水兜头浇下,那人猛然醒了过来,大口抽气。

神社主人见状吓唬他道:“你们干的事早已大白天下,你说是不说。”

那人听罢大哭起来,泣涕满脸,挣脱了两边的人,抢在神社主人面前哭到:“大人您明察,小民只是为他们望风,盯,盯住大人的行踪,一有消息便去通知他们。”

小弟子抖起威风,叉腰问道:“你说清楚,他们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