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楚余这几年慢慢长大了,他才会换成落地滑轮式,让楚余在他身后慢慢地推。

楚余常常推着秦宿去后花园看花,时而去庄园外的银杏小路漫步。

楚余刚开始是想让秦宿多出去散散心,后来秦宿也慢慢养成了这个习惯。

有时就算是楚余不提,秦宿都会提醒楚余该陪自己去外面走走了。

这次楚余手受伤了,他就没有换成滑轮式。

他们来到医院顶层。

楚余在手术座台上坐下,将手臂靠在医用枕头上。

林锦唐点开座台上的灯,带上无菌手套,将楚余手臂上的纱布慢慢拆下,他看了眼楚余手臂上那道接着深红色血痂的伤口,皱眉迟疑几秒。

秦宿脸色很差,他的眸光渐冷,冷冽而又锐利地盯着楚余白皙手臂上的伤口。

他对林锦唐道,“敢弄疼他你就完了。”

林锦唐偏头,隔着口罩驳道,“他这是换药不是吃药哇将军大人,换药哪有不疼的?你行你来,真是……”

“我来。”

秦宿冷冷瞥了眼林锦唐,他再找了副全新的无菌手套,动作流畅利落。

拿药,准备工具,擦拭医用镊子,一气呵成。

娴熟到看得楚余都目瞪口呆。

顾赋宁在侧很配合地递上医用眼镜,顺着秦宿的方向调准了灯的角度。

只见秦宿拿起镊子,对楚余轻声道,“乖,很快就好。”

话落,只见秦宿用碘液在楚余伤口旁擦拭一圈,动作又快又轻。

楚余感觉不到一丝刺激的痛意,反而取而代之的是,微微的痒意。

很快,秦宿就给楚余换好药,并小心地包好纱布绷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