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门打开,一个穿黑衣服醉醺醺地的叔叔,手里握着一把刀。
那时公交站台的还站着五六个等车的人。
楚余握紧了母亲的双手,他莫名不安。
众人见那黑衣男人拿出了刀,皆纷纷躲避。
这时,公交车正好驶来。
他们明明都可以平安无事的。
黑衣男人目光仿佛在挑选猎物。
母亲慌忙将小楚余提前抱上公交车,那五六个人纷纷挤上公交车。
不料,等最后母亲要上车时,那黑衣男人上前拽起楚余的母亲的后衣领,那人扯上母亲的头发。
他永远记得母亲那绝望而又痛苦的脸庞,那双恐惧猩红的眼睛。
那时常出现在他的噩梦里。
楚余哭着喊着,将小手伸到车门外。
他想要妈妈。
那五六个人中不知是谁,将楚余的手拽回来,焦急地冲司机喊道,“还等什么啊?,关车门那,难道你要看着我们大家都被砍死吗?!”
司机师傅被吓得一惊,马上关上车门。
暴雨之下。
他们将他的母亲一个人留在外面。
他的妈妈,被这些自私的人们拒之门外。
黑衣男人拿起刀,带着得逞的笑意,枯黄的脸上满是杀意和扭曲。
刀起。
妈妈的粉色上衣出现血痕,血色渐渐弥漫开,楚余哭闹着拍打紧闭的车门。
他看到妈妈特别痛苦,她的身上留了很多血,他的妈妈一定很疼。
妈妈倒在雨地上,血色混合着雨水。
在地上弥漫延伸。
那个男人一刀接着一刀,在他的母亲已经没有了脉搏时,依旧伤害着她。
他像个杀疯了的恶犬,拿着人人皆惧的利器,自以为是众人的主宰。
他们都得怕他。
他们活着或死亡,就在他的一念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