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宿恶疾骤然复发,冷汗流到刀削般的侧脸,锥心般的疼痛无法抑制地直冲脑髓,继而牵动周身。

他的精神被疼痛吞噬。

他愤怒暴戾地喘息,低头狠着眸子,怒砸桌上的烟灰玉缸,用拳头掀翻了大理石台面。

大理石在地上四分五裂。

秦宿的手背砸出了斑斑血点。

秦家的习以为常的震怒声再起。

一旁的小楚余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。

不像只会害怕得哭鼻子的小奶猫。

秦宿发泄完情绪后,他蹙眉无意瞥见身旁,方才恢复理智。

自己家里还有个小孩子。

秦宿冷漠的瞥向楚余,以为他被吓着了。

不想那孩子眼里丝毫没有惧意。

眼底干净得像一块剔透的琥珀,不见那种怜悯和异样的眼光。

楚余见秦宿停手,眨巴几下大眼睛,走向刚才还震怒可怖的秦宿。

他没有害怕地躲远和哭闹。

他伸出小手,摸上秦宿宽大带着厚茧的手掌。

两只小手抬起他的左手轻柔地呼呼吹着。

“呼呼就不疼啦。”

秦宿意外地看着他的动作。

楚余吹得差不多时,又从口袋里掏出绣着小长颈鹿的手帕,给秦宿受伤的左手扎起来。

这是顾赋宁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