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赵大牛,安王实在有些叫不出口。
顾文轩也没有强求。
但听他说了那古怪的蛊毒之后,又去看了帐篷里被捆成粽子的伤员们。
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下:“我可以修书一封回家,不过,祖母不一定能联系上她的朋友。”
他甚至怀疑,祖母和她的朋友都几十年不见了。
就算联系上,人家也未必会同意走这一趟。
大燕与北冥的战争,与人家江湖人有什么关系?
当年人家愿意出手,那是因为中蛊的是祖母她老人家。
换个人,人家管你死活?
毕竟,对方是鹊山神医。
谁都知道鹊山的神医不好请。
“没关系,甚至不用你本人写信,本王修书就好,只要你一样信物。”
安王这么说,是因为林摘星的提议。
他也早就猜测,只说军营里有人中蛊,大长公主可能请不来对方。
但如果是她最疼爱的孙子中了蛊,那大长公主就算搭上人情,无论如何,也会把人请到的。
“你们想得真周到……”顾文轩嘴角抽了抽。
他可以预见欺骗自家祖母的后果。
但对于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同袍,他也不能见死不救。
“可以,王爷写信吧。”说着,他就把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扯下来。
“这是我刚出生不久,祖母送给我的。”
见玉,如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