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眼应该是没了……

她好痛心，喉咙里发出嗷呜的声音，放过了上弦猪，她快步奔回了炼狱的身旁。

“这里，还有半壶热水……”炼狱忍着剧痛，吐字清晰地说。

李小九看到被他丢在树下的水壶，她赶忙过去用爪子和牙搞开盖子，然后让自己恢复了人身。

“杏寿郞！”等到李小九重新来到他面前后，少女却不知道该怎么办，伤得这么重，就是移动一下都是加重他的负担和疼痛。

一下没克制住，她的眼泪就不值钱了，撒豆子一样一颗颗地往下掉。“你流了好多血啊！”

啊，她还是哭了。

炼狱张了张嘴，又是一口血沫喷出来，还溅到了李小九脸上。他想给对方擦掉血迹，手抬得很吃力。

“你别说话了！你是喷血机器吗？！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对！你是对不起我，让你跑你不跑！”

炼狱委屈，但只能老实挨骂，他模糊不清的视线里，她的身影重叠又分散，意识有些不清晰了。想来上弦三变成猪，也是多亏了她的帮忙吧。

说好不让她哭的，炼狱很懊悔，他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，妈妈泉下有知可能也会失望。

总是挺得笔直的脊背稍微有些承受不住地弯了下去，炼狱想要强打起精神，他要等其余的队员赶过来，这样李小九才不是一个人在这。

如果他死了，或者昏厥了，李小九怎么办。

李小九现在也镇定了，她感觉不应该对着炼狱发脾气，他是这样的性格，没道理因为他的热血和正直而对他这样撒气。救人的是他，挨打的是他，到头来还要被自己训，虽然她是本着关心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