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开放的厨房一览无遗,他站在洗碗池旁,修长白皙的手指从木质刀座中划过。指尖点来点去,挑出一把最轻便的水果刀。他认真挑选刀具的样子有种冷酷邪恶的美感,这气场还是会让我觉得不舒服,但我就是没办法挪开视线。

像是画家手中的铅笔,水果刀在他手中翻转,刀尖对准了我。

有尖锐恐惧症的人应该要崩溃。

刀脱手,如疾风刮过面颊,我的长发被削掉一缕。那一刻我绷紧了神经,害怕到没敢动。

男人眯眼看着我的反应,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具,他露出阴森的笑容,“是你动手的。”

“我你的意思是我打趴了那些通缉犯太莫名其妙了,而且我家又不富裕,怎么会有这么多有名的犯罪者过来。”

我被他看的心慌,嘴巴上想要否定,心里却已经开始质问自己了。这个男人是在骗我吗?但那神色不像啊。

“那些渣滓是来找我的,被你解决了。”

“别开玩笑了,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女职员。”我强调了女这个词。

我俩隔空对望数十秒,他烦躁地撇开视线,似乎不想和我多费口舌。院子外响起大黄狗的叫声,我想起昨晚被我一起带回来的流浪狗。

狗粮放在厨房的柜子里,正好被男人挡住,我试探性地说,“我该给它早饭了,狗粮就在你那边。”

男人往旁边挪开了一步,我走过去蹲身打开柜门,拿出狗粮的时候被他揪住了头发。头皮撕扯着超痛,他居高临下地打量我,唇边勾起残虐的笑,然后又松开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