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了一手血腥的童磨回味地舔舐着手上的残血,心情很好地离开了,徒留下跪伏在地发生异变的云芽。
身体里的血管节节爆开,震颤从深处涌现,云芽目眦欲裂地抠挖着地面,手指甲破裂渗血,喉咙里压抑着野兽一样的凄厉嚎叫。
在弹幕浪潮一样的刷屏中,她举起彩色日轮刀对自己再次使用了柔光。
就如所想那般,柔光的招式竟然牵绊住了鬼化的速度,有一股温柔的力量灌入身体去抵御霸道的鬼血侵蚀。
两相作用下,云芽痛出条条青筋,鬼灭的世界真是给了她意想不到的苦痛。人生二十多年加起来,都没有这一刻来的痛。
要离开,不能再留在这里。
不断用柔光打入身体去抵抗鬼化,只要进入下一个世界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她不会变成鬼的,不会输给这么糟糕的狗东西的。
打开密道的门板,云芽滚落进去,她一路跑一路喘气,身上掉下的血蜿蜒一地。
柔光与鬼化在她身体里争斗,伤口不断恢复又崩裂,如慢性折磨,来回碾压着她的痛觉神经。为什么这一次还没去下一个世界,是因为要完成皮肉之苦的惩罚吗?。
系统真是太严格了,钱真的是太难挣了。
这条密道通往火车隧道,她可以的。如果鬼化了,她就不能搭乘火车,会伤害到普通人。但要离开童磨最快的捷径,就是从火车隧洞走出去,那里还有别的路可以选。
云芽在黑漆漆的通道里走a着,招式柔光让她整个人都泛出淡淡的光晕,像是暗夜里的一盏孤灯,无依无靠地飘荡,永远也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岸。
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,痛了多久,有时候疼得厉害了,弹幕都让她休息,她还头铁地要走。
如果停下来,在这无声的地道里只会把绝望放大。
“你、你们,哈哈,给我唱首歌吧……要励志的,那种。”捂着又崩溃开的伤口,云芽说。
【唱个球啦!你又听不到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