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l有事瞒着他不说，arthur吞回了涌上心头的苦楚，他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gwae身上。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
如果不是gwae察觉arthur有可能助他一臂之力，就是他确实真心盼望rl参演他的歌剧，而为了达到目的，他不愿放弃争取任何点滴的机会，因为gwae看着arthur的模样仿佛他正是他的最后一丝希望。

他说了一个arthur没能看懂的名字，“——他的经纪人——”

arthur用之前得到的信息填补了对话的空白：niueh bke。

“——她从不给他机会在任何一处落脚。我的意思是，数十家剧院拼尽全力想方设法让他成为他们固定演出班底的一员，但是据说她曾一一拒绝所有提议，而rl对此一无所知。她让他四处奔走，足迹遍布全球，这儿唱上一首，那儿演上一场。假如说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大多数时间身在何处，我是一点儿也不会惊讶。”

这和arthur通过leon查明的消息别无不同，但亲耳听到这番述说却更让他难受。

“如果他同意接下这个角色，他就能在这里立足。”gwae说着伸出一根手指直至地板，“他的选择。他立条款。假如他想去别处唱歌——哪怕他要去的是廷巴克图，我也不会阻止他——”

我会。这样的念头令arthur揪心。他一定会对rl魂牵梦萦。然而同时，倘若那是rl的愿望，他很清楚自己不会阻止rl。如果rl再度放声歌唱，如果他做好准备重登舞台——

arthur强忍喉头的酸楚。rl没有对他提起音乐会的事实令他内心泛起阵阵刺痛。

“我不能强迫他。”gwae说道，“但我可以求他。我可以做任何事，只要rl同意出演——”

arthur在脑中拼凑起一个个音节。奥布朗。莎士比亚笔下的奥布朗。淡淡的笑容浮现他的唇角。他一直都很喜欢这出戏剧，剧本的描写之下，一幅幅不可思议的画面在脑海中活灵活现，那一出出阴谋诡计、故事情节、以及昙花一现却又错综复杂的爱情全都在眼前上演。

arthur不由想起了leon曾告诉arthur他在rl公寓中见过的所有言情小说——arthur本人也在走访时得以亲眼一见。虽然rl曾匆匆藏起书本，可arthur还是肆无忌惮地取笑了他一番。

难道rl羞于唱歌？或许他不告诉arthur的原因正是因为不愿见到arthur得意洋洋地宣称自己没有说错，又或是他不想遭受他的取笑？arthur忽略心中愈发深重的愧疚，因为这恰恰是他的错。就在rl请求他别再提起这个话题之后，他还一直暗示rl应该再度登台歌唱，然而……

arthur渴目睹到rl重归舞台，忽然之间，他想要见到由rl扮演的奥布朗。他注视起男厕所，一度不曾转移视线，最终他回头面对gwae，“你愿意做任何事？”

“呃，唔。”仿佛被人抓了个正着，gwae不禁张大了嘴，分开的唇瓣看起来恰似字母o，接着他笑了，微笑之中却略带一丝愁容，“几乎任何事。”

“我正在准备一场慈善活动，旨在帮助那些生活被血钻资助的战争毁于一旦的人们。”arthur说道。

“所以你希望我执导一场演出。”gwae回答，似懂非懂。

“我要你一手打造并且执导一场演出。”arthur明确指出，“我会让组织慈善活动的人与你联系。他能为你提供详细的信息。”

gwae伸手捋过头发，有那么一刹那，arthur暗想rl是否曾被这个男人吸引。因为他确实迷人——一头微卷的长发，坚毅的下巴遍布胡茬，深棕色的眼眸神采熠熠，他的笑容轻松自如，行为举止流露痞气。泛滥的嫉妒几乎令他窒息，arthur竭力压抑。

“让rl成为我的奥布朗，那么我会考虑一下。”gwae竖起一根手指，指尖正对arthur，“而假如rl还愿意参演慈善演出，那么我一定会好好考虑。”

“如果我说服rl成为你的奥布朗，同时让他答应在筹款演出中表演，那么你要做的就不仅是编导剧目，还要设法将这场演出打造成年度活动。”

gwae摇了摇头，他转过脑袋，举起的手垂落。他再度微笑，arthur看得一清二楚，男人在扬起笑容前暗咒了一句该死，而这一次，他笑中的苦恼也更为分明。终于，他伸手探入礼服，抽出一张名片，随手递给arthur，“我必须向c递交最终的演员名单——”

他用c—o—c代称歌剧公司，arthur十分感谢leon早前对该首字母缩写的特意说明，要不然他必是一头雾水。

“——月底之前必须提交，否则我的赞助和档期将同时泡汤。”gwae继续说，“你能让他打电话给我吗？”

arthur伸手摸向里袋，他快速翻阅起不同版本的个人名片，找出了写有gwen直线电话和他短信号码的那张。他将名片递给gwae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