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到了监牢里。

沅清被绑在一个四周是封闭的石墙的十字的木架上,身上破烂的衣服被血水浸透。

曹操冷漠的看着沅清。

沅清也在嘲讽的看着他。

“孤这些年带你不薄,是何人指使你来孤的身侧?”曹操问。

“待我不薄。”被酷刑折磨的早已奄奄一息的沅清忽然大笑起来,然后冲曹操不甘的嘶喊,“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。”

沅清崩溃大叫,“我只是阮慕尔的一个影子,一个替身,我不仅要去学他的行为举止,包括名字,都要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。”

曹操眼眸微眯,如冰冷的刀子,射出几道寒光,从人身上割下一刀刀的肉片,“能有几分像他,是你的荣幸。”

“可我也是个人。”沅清痛哭道。

到了现在,他终于能把自己所有的痛苦诉说给这个施加在他身上的男人。

“是你自己存了肮脏的心思,想要把阮卿永远困在身边,可你舍不得,于是你把他捧到天下人面前,让他去享受功业彪炳,封将拜相,却让我去学他之前那些白痴的行径,永远被打上阮卿的烙印。

你还记得当年我因为学不像阮卿而被你罚杖刑吗,还有我曾经不过在过门槛时未学阮卿一样轻提衣角,就被你无缘无故的喝退到院里罚跪。那天倾盆大雨,我背上伤口崩开,血水流了一地啊。

你只要我像阮卿,却从来不顾我的死活。

现在好了……”

沅清咯咯笑起来,身体乱颤,“你最看重的阮卿死了,全天下都在笑他是畏罪自杀。你要为他证名,就要对天下人去承认是你错了,你堂堂魏王,也不过被我这个侍从玩弄在股掌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