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剑法的速度慢,可他洁白的额头上也已冒出汗珠,只穿一件单薄雪白的里衣,脚下慢悠悠踩着玄妙的步法。
“先生,先生!”
随着一阵叫喊声响起,阮卿眉角一抽,狠狠闭下眼,手中速度却如旧。
又来了。他咬牙头疼的想,他年轻时候不会也这么无语吧,遇到个屁大的事都得问一句兄长前辈?
“何时?”一心想要与世无争,安安稳稳过自己日子的阮卿依旧闭着眼睛,不打算看眼前的催债鬼,手上长剑缓缓滑动。
“先生。”孙李喘着粗气,显然是一路跑来,他说,“田里挖出棺椁了。”
还在运动的手一僵,他讽笑一声,“嗯。”
这很正常。杨家只把城东那块地当做普通的私产,不代表无前人挑中。
孙李怔住了,他愣愣道,“您,您不去看看吗?”
阮卿挽了个漂亮的剑花,收式,睁开明亮的眼眸,好笑的瞥了孙李一眼,转身将长剑插进剑鞘,懒懒问,“你需要我去一趟?”
“那,那坟墓似与别的有不同。”孙李斟酌着用词,“棺椁上好像,好像还刻着些符篆。”
这很正常。阮卿没有丝毫诧异。能挑中那块地方做墓穴的想必也是懂些道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