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他们若选定“花”字,有人说了“云想衣裳花想容”,因为花在七个字中的第五个字,那么第五个人就要接下一句诗词,以此类推。
不过因为他们参与游戏的人数超过了诗句常有的七和五,所以程安特意抽了个任意数六,即若有人说出了花字在第六个位置的诗句,那就可以随意挑选在场的任意一人说下一句。
对不上来者便算淘汰,前一位的人可以获得他的叶子,并且触发一次“曲水流觞”——托盘上的酒杯转到谁面前,谁就要根据题目赋诗一首。
但对于江临来说,虽然“曲水流觞”要现作诗,他却可以用后世的诗词搪塞,他更怕的是“飞花令”。
且不说他学过的诗词知识早都已经还给老师了,万一要是玩儿着玩儿着突然冒出来一句未来才有的诗句,那岂不是将原主的才子人设崩了个彻底?
不过好在,江临碰巧坐在了第六个人的位置,虽不如坐在末尾、几乎不会被提问的苏家父子等人要好,但比起其他随时有可能被cue到的六个人来说,他已经算是幸运的了。
他们所要飞的字为“月”字,江临的上下两位上分别是白玉堂和苏洵,游戏一开始,司马光作为地主,就频繁地被各位宾客“攻击”,坐在第七位的苏洵每每接招,都要说“月”在第一个字的诗句,把花令再抛还给司马光。
司马光忍不住嗔道:“为何连苏先生也只针对晚辈一人?”
苏洵捻须不语,江临笑着点破了他的心思:“因为苏先生想要把前面的人给挤下去,他好顺位坐进第六人。”
司马光恍然大悟,当即“恩将仇报”地对苏洵道:“那苏先生,我们一起点白石兄吧?他半天都还没说上一句呢!”
众人哈哈大笑起来,司马光一人难敌九,还是被欺负出了局。他气哄哄地把自己的酒牌叶子塞给了把花飞给他的王安石,道:“介甫,来来来,痛饮此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