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堂认真思考道:“所以,耶律夫人原本的计划恐怕是回房之后便服毒,在屋内无人的情况下,我们根据其腹中时间推定死亡时间,随后就会发现,她是在宴会上中的毒?”

“没错,我们只能将耶律夫人的死亡时间推定在戌时二刻之前,因为知道她在宴席上并未进食,所以我们才将她服毒的时间继续后延了些许,但若是她在宴会上吃了东西,按照正常逻辑来说,众人首先怀疑的肯定是宴席上的饭菜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白玉堂摩挲着下巴道,“那为什么她又忽然放弃了自己的计划呢?”

江临默然片刻,想起了娴夫人给出的解释--因为“自己”、也因为江之皋?

这太奇怪了。

他只猜测道:“或许是因为……耶律夫人不想连累到宴会上的什么人,所以才选择放弃了自己的计划?不过她已经存了必死的决心,所以回房间默默服了毒药,只是没有想到,有人利用她,将她的死嫁祸给了耶律宗元。”

白玉堂眸光一闪,恍然明白过来道:“你指的是……”

二人转过地牢,来到了娴夫人所在的刑讯室里。

娴夫人被绑在了铁架子上,已经受过了一轮的严刑拷打,她周围的地面布满了鲜血,早已一片狼藉。

江临觉得刑讯残忍,却又对杀人犯起不了丝毫的共情之心。

娴夫人看到江临和白玉堂走进来,淡淡扯出一丝笑意道:“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我已经把自己能说的话都说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