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谈判的宰相富弼试探道:“那贵使的意思是……?”

“辽与贵国立下了多年盟约,自然不会刻意为难于宋。”萧特末隐晦地说,“传闻贵国南海处盛产鲛珠,一斛鲛珠可抵百金,不如就……先来一千斛?”

鲛珠之说本是无稽之谈,萧特末的意思是将岁币再往上提十万金。

在场之人皆变了脸色,都觉得这价格未免太贵了些。

大宋这边也是有心理预期的,这样的价格自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。

富弼也不跟他们绕弯子,直接不满地开了口:“贵使说笑了,我国南海从未产过什么鲛珠,恐怕不能达成友邦的愿望。”

萧特末本想再说些什么,一旁的耶律宗元话却更冲:“原来贵国只有这么一点儿诚意,恐怕我等也无法满意啊……”

有宗亲出面打圆场,说酒宴之上不该谈这些事情。两边互相拉扯,最终也未能在席上取得一个共识。

但之后还会有更加正式、私密的谈判,江临并不算特别担心最终的结果。

虽然岁币这事的确可耻,辽国也确实无耻至极,但按照大宋目前的兵力来说,养兵抗辽的费用会比直接给岁币要多得多。

不如先花钱买一个暂时的清净,把夏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之后,再来处理和辽国的关系。

而且江临觉得,这次辽国能谈到的岁币应该会比历史上少上许多。

毕竟在自己的协助下,大宋已经在北边的战争中取得了几次大捷,有了谈判的底气。而且,江临记得,原本这段谈判,辽国第一次谈判的筹码应该包含耶律宗元在东北地区的侵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