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临皱眉道:“什么地方?”

云殊轻哼了一声,说:“莫要乱想。其实江少卿以前也稍稍查到过一些,只不过没往深处去猜而已……几十个小孩子,和十只发了疯的细犬……你们猜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吗?”

江氏父子二人霎时间觉得毛骨悚然。

江临想起了覃错曾对自己说过的话,回头看向云殊道:“所以,之前的‘细犬撵兔’被严令禁止,是因为……”

云殊轻轻地说:“是啊,兔子有什么好玩儿的。贵族老爷们当然想看它们撵人啊。”

“那你身上的疤痕……”

“都有吧,被打的、被咬的、被同伴弄伤的,在那个地方,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稀奇……”云殊无所谓地说,“后来有个好心人救了我,还说要我好好活。我出来了,想起那女孩儿藏在了城外破庙的包袱,从她那儿找到了户籍和信函,才进了城。”

江临闭了闭眼,道:“她是襄阳的文氏女。”

“嗯,文家也惨啊,死得只剩文道长了。”云殊随意叹着,继续说,“那之后,我就按着那信,去投奔了作为文家远方亲戚的启游。师父到现在,好像还以为我是文家的女儿呢。”

江临觉得胸口有些郁结,道:“自投奔了启游之后,你的生活便便算是回到了正轨。但你却执意要杀人、报仇……从我接手的第一桩案子,你就一直、一直在犯错。”

云殊眉梢轻扬,似是起了点好奇的意思:“江少卿指的是什么?不妨说得清楚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