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纯仁胸中微微有些郁闷,看来他真如父亲所说,自己哪里也比不上这个江少卿。
但……他舒出口气,向江临道:“江少卿,抱歉。在下愚昧无知,之前多有得罪——”
江临知道范纯仁要说些什么,冲他摆了摆手,笑着打断道:“收到你的道歉啦。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,你能稍微改改就好。也不要那么文绉绉地和我说话,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,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。”
范纯仁眼中愧疚更盛。
但江临是真的没往心里去。
人们很容易因为第一印象对人产生误解。
他曾读过范纯仁破案的故事,了解对方的严谨与认真,本就知道对方很可能会看不惯他的这套极限操作,早就放低了自己的心理预期。
如今能收获范纯仁的认可,反倒算是意外之喜。
江临不再多言,只让谢龄继续说徐知州的事情。
见他俩的事情终于翻了篇,谢龄才道:“下官特意翻阅过徐知州的履历,发现他之前是在汝州担任知州,给现任汝州知州留下了不少烂摊子,一直便德不配位。”
江临眉心一跳,表情也有些难看:“他可是受了什么人的荫庇?”
“朝中的关系下官也未能确定,”谢龄将一小块印章拿到江临面前,“但您看完这个,或许会有些头绪……”
江临接过那块印章一看,只见上面刻印着的花纹,似是一种他看不懂的文字。
但江临的直觉告诉他——那是辽国的契丹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