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穿着黑衣的白玉堂是何时混进自己团队中的,他们也不知道。

叶逢秋没想到江临预判了他的预判——嘴上说自己就带三百人手来接头,故意让叶逢秋听到,实际上不仅带了五鼠,还留了这么多的后招,教自己的人被包抄了个措手不及。

叶逢秋弯了弯嘴角,似乎是觉得有趣。

银色面具被白玉堂用刀尖挑落,江临他们第一次看到了叶逢秋的真面目,皆是微微一怔。

叶逢秋长得不错,若不是他此刻正在桀笑,他的模样应算得上清秀乖顺。

但白玉堂之前提过在叶逢秋脸上看到的痕迹,却让他看起来十分刺眼。那痕迹既不是红印,也不是红线,而是一片环绕在叶逢秋左眼周围的红色胎记。

那胎记的图案似龟似蛇,好像是修了什么邪功留下的,诡异得很,教人不敢多看。

“江少卿,你果真令叶某大开眼界。”叶逢秋的脸上变出了恶人独有的扭曲表情,“这一招请君入瓮倒是被你反用在我的身上了。那北边的军营……”

“我自然也与他们交代过,今日会有客人登门拜访,要他们好好招待各位。”江临笑着说,“从军营里抢东西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,以阁下的心机来说,应是想出了不少损招吧?”

“让江某猜猜,比如说,在将士们的伙食里下药?还是从背后悄悄突袭?……可惜,北营不会让你们的人有突入的机会了。”

叶逢秋心知自己的计划已经全部落空,嗤笑一声,道:“那我也来猜猜,江少卿如此淡然,应是根本没把我要找的东西放在城北的营地中呢?”

……倒不算太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