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龄瑟瑟发抖道:“少卿……您不会是打算把这山顶轰没,再取出涅槃之凤和玄铁吧?”

“那当然不会。”

谢龄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,便听江临道:“我准备设置一个延时装置,朝着水里来一发大的,把沉在这片水域的所有东西都给卷出去,包括玄铁。”

看着谢龄目瞪口呆的表情,江临笑了笑,说:“放心吧,已与看着水坝的苏通判通过气了,他会在点燃炮火的同时开坝放水,保证把这山洞里的东西冲得干干净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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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时分,城中百姓皆听见城外传来了震耳欲聋的一声轰天雷,过了那股惊吓劲儿后赶紧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。

不多时,钦差们找回了玄铁的事情便传在城里传开了。

“我的天,想不到那个江少卿竟如此果断,也不知他从哪儿找来那么大一个炮,手起刀落便将那黑白塔给轰了。要我说轰了也好,每年化冻暴洪,都冲毁松江边上多少个村子了!”

“可不是吗?年纪轻轻便能当上四品大员,先不说那丢了的军饷找回了没,光找回玄铁也是大功一件啊。我那日在衙门口看见那群官爷了,这么有能耐,生得也标致,不知人家能不能看上咱南方的姑娘……”

说着说着,众人的话题便越跑越偏,都想着去见识见识这群钦差大人的风采了。

酒楼中,唯有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缓缓放下酒杯。只露出的下半张脸看不出喜怒,嘴角却稍稍绷紧了些。

片刻,一只腿上绑着金线的鸽子落至他面前的窗沿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