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徐知州已经被他们半软禁了起来,以期能引出对方的其他同伙,江临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这群敢动朝廷命官的地痞流氓。
江临与少年又确认了几处细节,后者明显是把范纯仁的受伤都归咎在了自己身上,问什么就答什么,乖巧得很。见江临收集够了信息,少年便道:“我就是来确认一下他有事没有,看你这反应,他应该问题不大,那我走了。”
“你顺便拿上这个。”江临从怀中掏出一物,递给少年。
“我之前做的那个水司南?已经修好了?你……”少年抬头看向江临,江临笑着道:“顺手一修。这小玩意儿做得挺精致的,摔坏可惜,我倒是没想到还有机会能物归原主。”
“谢谢。”少年顿了顿,“其实这水司南的精度还不够,在水面上又常漂流晃荡。若官爷想要确认方位,可以将磁针悬于无风之处,便能指出南北。”
江临闻言一愣。他在心中算了算年份,感觉此刻的司南还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,便忍不住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少年不大懂他的反应为何如此奇怪,因连累到了大官,他也没敢报出自己父亲沈周的大名,只报了姓名:“沈括。”
江临眼前一亮。
果然,自己这是交了什么好运,出个外差,有机会接触到三苏一家不说,还能遇见才十四五岁的沈括。
江临立刻戳了戳沈括的肩膀,模样看起来一本正经,说的话却人不人狗不狗,教范纯仁听见都能再气昏过去。
“我看你对范御史还有愧意,不如来帮我个忙,还了他这个人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