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看文远脸上的表情,江临便明白,这个正在被机关恶整的学生是自作自受。标准乐子人白玉堂在旁边研究起了这套机关,觉得下手还不重,打算有机会在某个出去了就不知道要跟自己联系的人身上试试。
“哎呀,怎么猎人自己还踩进陷阱里了呢?”文远朝着几个学生冷飕飕道,“还不赶紧把赖啸扶起来,别耽误了大家听课啊。”
这话一出,周围学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都心说文远这个纨绔侯爷什么时候学会钓鱼执法了?
眼见机关都被踩得差不多了,几个胆子大些的连忙去扶了赖啸,其中一个却差点被布置好的捕鼠夹给夹住了脚。
江临看着那捕鼠夹的位置,似乎是冲着摔倒之人的左手而去的。若这机关被自己踩中,恐怕他就参加不了晋升的法考了。
而他是个左撇子这件事情又并不难查。
江临皱眉看向赖啸道:“你布置的这些机关,是给谁准备的?”
赖啸脑子一片空白,哆哆嗦嗦道:“江、江少丞,学生向来守矩,只是一时顽劣,不、不是有意要冒犯您……请您高抬贵手,您……”
江临看着他的发冠,凉凉道:“已经及冠的人,还能用‘顽劣’来掩饰自己的错误。今日我等来给你上课,你却设下如此歹毒的机关,你有什么资格做为犯人量刑的法官?”
向来和善待人的司马光看向赖啸的目光也凛冽起来。
赖啸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,哽道:“少、少丞……”
“少废话了。”文远抱着双臂,“你昨日向着那被撤职查办的薛清说话,在背后嚼人舌根,今日又如此怠慢讲师,本侯爷看你这人人品极差。你有功夫在这里贫嘴,还不如想想怎么回家和你爹娘交代,为何参加不了法考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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