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展昭听完凝起了眉头,白玉堂忍不住凑上前道:“你也觉得古怪不是?你说,裴夫人是不是看裴侍郎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,怕他牵扯到裴家,或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,所以才在此刻选择了断尾自救?”
展昭道:“这并不合理。且不说案发时间的模糊性使得裴侍郎有很多争辩的机会,没有铁证的情况下极难定他的罪,完全达不到需要断尾的地步……”
“再者即便裴夫人此时站出来作证,也很难表明裴府的清白,甚至反而在间接中承认了裴侍郎与踏雪堂的关系,这样的行为不论怎样去看都不符合逻辑……”展昭实在不解,只得向江临道,“江少丞,你怎么看?”
“裴夫人此举确实是下下之策,动机实在难以琢磨……”
江临垂着眸子,心中隐隐泛起一种猜测,却又觉得荒谬。
他问:“你们可有人知,裴夫人与裴侍郎的关系究竟如何?”
展昭摇了摇头道:“在下也并不了解。只是今日在路上,便曾听说二人积怨已久,裴侍郎从前一直在外地做官,无法回京,似乎就有裴夫人从中作梗的缘故……”
“今日才听到的传闻大可不必再提,”江临看向谢龄道,“去看看能不能查出二人从前之事来。”
谢龄颔首应下,又犹豫着提出了自己的看法:“少丞,其实下官觉得您不用太过忧心。”
“无论如何,香姑娘以死明志,裴侍郎的处境的确极度危险,下官觉得裴夫人此举或许是忙中出错,也有可能是为了弃车保帅……”
江临摇了摇头道:“香寄语的死没有那么大的威力,裴侍郎那边明明还有一定的转圜余地……而且,我也不觉得裴北晴会是如此冲动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