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临倒是很会调节自己的心态。尽人事,听天命,还得把注意力都放回案件本身,先帮白玉堂脱罪再说。

但再一回想,江临便发现香寄语的前后行为竟是逻辑自洽的。

从她的角度来看,白玉堂是杀害了郑贺的凶手,花凝欢恐怕也是因为目击到了白玉堂而下落不明,所以她才会死咬着白玉堂不放。

但江临却觉得此女的话术非常到位——明明泼了白玉堂好大一盆脏水,却把目击证词的真假完全撇在了已经失踪的花凝欢头上,自己全身而退。

可香寄语愿意出头作证的动机也似乎是真的为了姐妹之情,毕竟留在屋内的血字和刀饰都足以让人去怀疑白玉堂,她没有理由多此一举,而老鸨当着几人的面就表示出了对香寄语的“多管闲事”十分不满,言语间满是威胁之意。

若没有谢龄出口说大理寺以后还会来询问香寄语,恐怕对方后续免不了要受到难以想象的皮肉之苦。

这就让香寄语一开始指认白玉堂的动机更加扑朔迷离。

反正这么一圈绕下来,谢龄被绕晕了。他只知道这案子无路如何都绕不开要找到花凝欢,轻车熟路地派人带着贝贝四处搜查。

而被诬告了的白玉堂本人都觉得香寄语的证言是个误会,一切都要去怪那个把自己引到畅春楼顶的银面杀手,甚至还想要走香寄语手里的五鼠画像。

展昭凉凉道:“被锁定为命案的唯一凶手,还能想着这些东西,展某当真佩服五爷的宽广心胸。”

白玉堂的耳朵捕捉到了他的夸奖,正要高兴,下一秒展昭就把五幅卷轴全部拿走了,把白玉堂气得要死。

“绝密物证,严禁示人。”似嫌这句话还不够气人,展昭又对白玉堂道,“此案人证物证俱在,这案子到底该要怎么翻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