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江临颔首,谢龄立刻道:“那下官即刻便把两边的住客带回大理寺审问……”

“只用带回一个人就够了。”江临说。

谢龄惊喜道:“少丞您已经从两人中锁定出真凶了吗?”

江临朝他微微一笑道:“你想一想,咱们从长街那边过来时,为何能看见那个人影?提示一下,与方位和阴影有关。”

“咱们能看见那人烛火中的身影,是因为平安酒馆恰巧被临近房屋的阴影所覆盖,而当时只有人影所在的房间点了烛火,又恰巧在影子的边缘部位……”谢龄伸手在空中划了两下,喃喃着“东西南北”,却半晌没辨出方位来。

白玉堂一听江临是靠比自己多出的目击证据锁定的凶手,心中很是不爽。他催促道:“行了,就别卖关子了,你快说吧。”

江临道:“窗户偏南,我们来时已是黄昏,天光在西,被阴影覆盖的房间应该更靠东面。”

展昭有些明白过来,谢龄却被他这一套方位词绕得晕头转向。

江临只好换了种简单的方式解释道:“如果要解释得简单一些,西边的房间恰巧都被夕阳盖着,即便室内点了烛火,也不会被他们轻易捕捉到。而且当时酒馆被阴影覆盖的那半边里,只有一个房间燃了烛火,若那书生真如他所说在屋中看书,又怎么可能不点灯呢?”

展昭觉得江临的推理很是严谨,又道:“有些道理。但住在东面的这个考生身子瘦削,如何才能模仿成彭掌柜那副大腹便便的模样呢?”

江临笑着道:“不知展大哥有没有注意到,在下看到人影时是在两三条街外,而我们赶至酒馆时,伙计们才刚刚发现彭掌柜上吊。这之间,可是有着片刻的时间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