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更令江临在意的是薛清的前半句话。他蹙着眉道:“你说的嫌疑人自尽是什么?于良死了?”

“你还在这儿装什么装?”

薛清骂骂咧咧地咕哝了两句,颇不耐烦地钻入车内,教府中下人驾着马车离去了。

江临连忙向大理寺内走去,却发现一路上遇到的同僚看到自己,就如同看到了一个人在死后得道升天,目光里满满都是既佩服却害怕的矛盾情绪,不知该恭喜还是哀悼。

直到走到内院,江临才终于见到了可以问上话的谢龄。

但还未等江临开口,谢龄便急匆匆地压低声音对他说道:“江少丞不好了,于良、那个于良,昨晚在认罪书上按了手印,撞墙自尽了!”

江临紧锁着眉头道:“认罪书是谁写的?写了什么?没有我的允许,是谁私自去提审于良的?”

谢龄也很少见江临如此生气,磕巴着答道:“回少丞,那于良昨天半夜时忽然喊来狱卒,说自己要招供了。狱卒请来主簿,给于良写了一份……包揽了全部罪名的认罪书。”

“当时主簿不想打扰上官,便私自做了主……谁知那于良在认罪书上按完手印之后,回到牢里,便撞墙自尽了。”

这话听着真像为了给自己开脱而编出来的推脱之辞。

江临有些明白刚才那些同僚看向自己的眼神了,恐怕他们很多人都误以为这事儿是江临自导自演的,所以才既佩服他的胆大,又害怕他会翻车。

江临感到头疼不已。

于顺儿的下落才刚刚有了一点着落,牢里的于良却忽然寻了短见。